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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昊凯】凤扰06

　　#肯定HE，又名:糟糕，撞破皇上的奸情……#
        #这一趴表个小小白，大概快完了……#


　　第二日，下朝后，皇上刚回了御书房，大宛使臣就来求见。
　　

　　“皇上，大宛女皇求见。”
　　

　　“带到正殿。”
　　

　　为表对两国关系的重视，皇上没有在御书房接见，而是在每日上朝的太和殿接见。
　　

　　“大夏皇上，我此次亲自过来是想表示我们大宛与大夏交好的诚意。且我也不愿与你再绕些周折，我看中你朝的刘昊然，也知晓他一没妻室，二没婚约。以一人结成两国姻亲，从以往后大宛大夏共通一体，不是很划得来的事吗？我相信皇上你会同意的。”
　　

　　同时，让慕追王爷呈上了文书。大概是说大宛愿百年兵卒不涉边境，且百年内大夏可随时借兵借道于大宛，大夏商人入大宛境无需交付关税，等等一系列颇有诱惑力的条款。
　　

　　“丞相怎说？”我问玉王爷。
　　

　　“丞相并不在殿内，同昨日一样，一下朝便走了。他是当事人，不说要避嫌，也不知要如何应对，不如不出现。”
　　

　　“大宛女皇是如何相中刘丞相的啊？”
　　

　　“娘娘可还记得咱们微服那次救的那名被蛇咬伤的女子？”
　　

　　“不会……是她吧。”
　　

　　“正是。”
　　

　　救人还救出事儿来了。不过，大宛女皇怎么没相中别人就相中刘丞相了呢，丞相这桃花是挺让皇上忧心的了。
　　

　　也不知是谁散播的流言，说皇上为刘丞相之事与大宛态度强硬，大宛扬言国威受辱，怕要大军压境。
　　

　　不过皇上确实态度强硬。
　　“……若是朕将江山社稷压于一人之身，岂非朕之无能？”
　　

　　大宛女皇被拒绝倒也不急着走，悠悠闲闲待在客栈里，每天着人往丞相府送东西。丞相自然是不见也不接，捎话出来说，若是受了，便有通他国之嫌，只有辜负好意了。十天下来，丞相府门口堆了几十口箱子，依旧招人非议。
　　

　　大宛的态度很坚决，每日都要来谈一谈联姻的事情，态度也一日一日强硬起来，话头里也带着战火的味道。
　　

　　朝臣呈上的折子也开始将劝谏皇上慎重考虑大宛提议作为主要。
　　

　　有一日，我刚进御书房就见皇上摔下一张折子。折子里写，舍丞相一人之身，换大夏诸多益处，于丞相也是大功一件啊。
　　

　　“小望，你知道那是谁写的吗？”
　　

　　我摇摇头。
　　

　　“是丞相他父亲。昊然他爹怎么能写出这样的奏折呢？他怎么能呢？昊然可是他的亲儿子啊。他……他怎么能忍心啊！”我听出了皇上声音里的些许哽咽。
　　

　　翌日，大殿里传来五位老臣跪求皇上的消息。
　　

　　“秦国公，郑国公，周国公，史太傅，还有，刘太傅。” 玉王爷于御花园与我说。
　　

　　“刘太傅是不是丞相他父亲。”
　　

　　“是。”
　　

　　“那……丞相呢？”
　　

　　“一下朝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。我拉住他，跟他说了句，他让我说，放心。”
　　

　　“皇上的意思吧。”
　　

　　此后三天，丞相再没上朝，皇上也不知跟朝臣特别是老臣发了多少次脾气。
　　

　　“我出宫去看看丞相，皇上您有没有要带的话。”
　　

　　“你等等，我写封信好了。”
　　

　　我拿着信，换了便装出了宫。到了丞相的府门。令我极度气愤的是，丞相府门前除了大宛送来的箱子，还有一地的菜叶和碎鸡蛋。
　　

　　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？”我敲开府门，问管家。
　　

　　“回娘娘，自前天开始，便不时有百姓到府门前吵嚷，说我家大人是……是……”
　　

　　“是什么？”
　　

　　“是祸水。他们莫是忘了他们的赋税轻减是因为谁，忘了是谁从权贵手里给他们争取的权益，忘了南方饥荒是因为谁才不至于饿殍遍野。我家大人之前的功绩他们都选择性的看不见了，真是一帮刁民。”
　　

　　看着他这么生气，我突然间的也没有这么想发怒了，“也莫要气了，他们也是被别人带了方向罢了，寻人去稍微清理清理门口，再带人把外面的箱子送进宫交与皇上吧。”
　　

　　让他带了我到丞相房门，“我家大人三天没出过屋了，还望娘娘好生劝劝。”
　　

　　让清歌在外等我，我推了门便进去了。刚进门的客堂倒还好，只是向左一转就看到书房一片狼藉，刘丞相椅靠着书架瘫坐在地，左手旁摆着五六个酒壶，有几个倒在地上。
　　

　　我脱了斗篷随意搭在椅子上，朝他走过去，他只抬起头，用布满红丝的眼睛看了我一眼，便又低下头去。
　　

　　我在他前面席地而坐，随手拿起地上散落的纸看了看，我周围没有被团成团的纸是以画像居多，再远处我也懒得去够了。
　　

　　“你来了。”丞相终于同我说了第一句话。
　　

　　“嗯，我来看看你，也替他。” 满地的画像丞相就这么任我看，一点收的意思也没有，我轻声道，“是画这个会比较心安吗？”
　　

　　一脸颓唐模样的丞相看着我递过去的画像笑的温柔:“是，画他很心安。”
　　

　　我拿起他的酒壶喝了一口，“那每次丞相都从哪画起呢？”
　　

　　“这张是从眼睛落笔，这张是从鼻子落笔，这张是从发髻落笔。” 他拿着画的手垂了下去，“我是不是很可笑，竟然对皇上存了那样的心思，若是我父亲知道，恐怕拼了命也要处死我的。你瞧，单单是大宛求亲，他就迫不及待的要让我离开，生怕挡了弟弟的道，怕若是惹恼了大宛，刘家要吃不了兜着走，怕若是大宛开战，刘智安要被派到前线。所以，舍了我一个，当然很值，纵然我已身居丞相一位，但也依旧不是他愿保下的那个。我以为这几年已然不同了，却不曾想还是如故。”
　　

　　刘智安是刘昊然的弟弟，现在兵部任职，虽不及刘丞相的能力，但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。
　　

　　“小望，我觉得我太自私了。”他抬头看着我，“我不想去大宛，然而她们太坚决了，我也知道若是我去了，于大夏是最好的选择，朝廷人才济济，我刘昊然能算什么。可我就是不想去，若是我真的去了，真的就只能日日画这画像聊以慰藉了。我真的狭隘到头了。”
　　

　　“我自然知道，小凯他已经跟大宛闹得很僵了。恐怕为了我一个人，边疆又要起战火了，通商又要折许多利益。连的他恐怕也要被后世诟病，但饶是如此，我还是不想坦然的站到他面前，说我去。我刘昊然表面上心怀天下，内心里还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。”
　　

　　我看着他把头一点一点埋下去，心里难过的紧。纠结的情绪拉扯着他，一头是百姓国家，一头是儿女私情，倾向于哪一头对于他而言都是折磨。
　　

　　我拿出皇上写给他的信，递于他，“皇上让我捎来的。”
　　

　　丞相接过信，不待片刻便打开来看，我看着他渐渐浮上眼角的笑意，微微松了口气。
　　

　　不过，这时候的丞相，恐怕皇上只画了个王八他也能看着笑半天吧。
　　

　　“丞相，吃点东西吧。”看他点点头，我出去吩咐清歌找人弄点东西来吃。
　　

　　差不多三天没进食的丞相站起来是有些头晕，我扶住他走向日常吃饭的桌子。不多时，四菜一汤就被端了上来。
　　

　　“皇上给你写了什么能讲给我听听吗？”我看他情绪好一些了，就好奇问了问。
　　

　　他笑笑，将信从怀中掏出来给我看。
　　

　　我自然是不能客气啦，拿来就看。信上写着:
　　昊然，勿多虑，养好己身，信我。待九月，仍携尔之手登高远望。
　　然后空了一片空白之后，端正的写着:心悦你。
　　

　　“皇上写这封信可让我好等啊，”我将信递还与他，“竟然才寥寥几个字，真是哭笑不得。”
　　

　　“你若是去御书房看看，恐怕他桌上会堆着一堆的纸团。”
　　

　　吃过饭的丞相面色恢复了许多，看他似乎振作起来了，我也想告辞离开了。
　　

　　“丞相，你一定要站在皇上那一头，不要给他拖后腿，你既认他是君，更认他是你的……”我还是不好说，“便在这当下以他为重，尊重他以你为重的心意。”
　　

　　他笑笑，“我也不在乎他人眼中的我是如何了，我只信他，只听他，不论他会给我什么样的结局，我都欣然接受。”
　　

　　唤了清歌，我便离开了，还要回去交差，宫中那人必定急的转圈呢。
　　

　　“娘娘，这是什么啊？”
　　

　　“嘘，这是我偷来的，给皇上的惊喜。”
　　

(TBC)